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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号人生

作者:佚名 来源: 日期:2018-8-26 16:31:26 人气:

  梦见自己杀人不见血原标题:公号人生 安晓良为“字”写作的文章 ▲闫岩微信号中既有语言学知识,也有电影、历史解读

  2007年夏天,刚参加工作不久的安晓良在衡水一家小饭馆里和一位姑娘吃晚饭。姑娘比他大两岁,参加工作的时间便比他长出两年,这顿饭是姑娘结的账。“百十块钱吧,当时算挺贵的了。”安晓良努力回忆着,“那时候我连第一个月的工资都没发呢。”这是安晓良和姑娘的第一次见面,现在想来也算得上是他人生中的一次重要转折,姑娘后来成了安晓良的妻子。

  姑娘之所以请安晓良吃饭是因为爱看他在本地论坛上发布的职业感受——安晓良是衡水的一名。然而,无论是,还是网络写手,都不是安晓良本来的计划。安晓良是省赵县人,“农村出身”,成绩不错,高考时考上了省唯一的“211”:工业大学。安晓良所学的“工程”专业纪之初的几年还被员评价为“”。“虽然叫工业大学,但是学校开在天津。”像大部分走出小来到大城市的年轻人一样,骤然的改变让安晓良有些迷惘,甚至网络。2005年,安晓良开始游荡在天涯论坛,把自己想说的话写下来,把自己的迷惘、焦虑和不安告诉给屏幕另一端的人,以期缓解。

  工大的知名度不足以支撑安晓良毕业后在天津找一份理想中的工作,内容是“大气、水污染治理”、“垃圾填埋”的专业又没有对口的公务员岗位,所以他选择了“缺人”而且“不限专业”的衡水岗位。从天津到衡水,安晓良和写作的关系更加密切起来。

  一些同事并不认同安晓良写自己工作的文章,他搁笔一段时间,之后把笔名改成了安迪斯晨风:“像一个精灵的名字。”网络游戏中瘦削、灵动的种族在外观上与因为经常彻夜值班而有些脱发的安晓良存在反差,但这也许是安晓良内心希望自己的模样。

  安晓良开始撰写网络文学评论,微博时代时在发一些评论和推荐。与此几乎同时,省选调了一批优秀基层人员去省厅挂职锻炼。挂职结束,安晓良没能留下。这次对安晓良的“打击”很大程度上减弱了他对“”的热情,当时不到三十岁的他就有了“退休”的心态。这种心态直到他与朋友建立的微博账号“推遍天下”用户破万、“从小号到小V”才有所改变。

  2017年,安晓良接到了微信平台“字”的邀请,写了一篇关于“为什么汉字读音老会变来变去”的文章,从语言学角度解读汉字读音变化的原因。这篇文章则成为了“字”平台的第一篇“十万加”作品,“十万加作者”是行业内很硬的标准和资历。现在,安晓良在自己的荐书微信号、蜗牛读书等多个平台上为读者推荐书籍。

  面对提问,安晓良总结了“自作者出名前后的不同想法”:出名之前,他们更多表达自己的想法;出名之后,作者会有意识地改变自己的写法、内容,在写作中学习读者的兴趣点。网文“实时发表”、更新节奏快,经常是作者“求得读者最大公约数”的结果。在“求解”的过程中,最能规范作者的其实是公序良俗和作者自己:“写完了问自己一句‘这东西我是不是过分了’,看看能不能过自己那一关。”

  从线上到线下,从虚拟到现实。受惠于在工作中参加的心理咨询师培训,安晓良出版了自己的实体书:《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心理学》,一本类似于《量子物理史话》的心理学科普书。有过了实体书的写作经历,安晓良更加认识到“改文章”的作用,他发现写文章这事, “越改越让人觉得一气呵成”。伴随着这种认识的产生,安晓良的手肘也磨得有些发红了,就像很多常年伏案的文字工作者那样。

  随着阅读需求的增大,主要基于内容和人际关系的微信号影响力呈现出下降的趋势。“微信是座孤岛。”辗转过论坛、网站、微博、微信的安晓良这样说。与他有同样想法的还有闫岩,一位在传统从业了多年的资深记者、编辑。基于上述考虑,在决定试水网络时,闫岩以个人身份注册了时间、今日头条、一点资讯、知乎、大鱼以及企鹅号、微信号等多个平台的产品。

  从2015年开始进行尝试到现在,闫岩追过美国民谣歌手鲍勃·迪伦获得诺贝尔文学的热点,也发表过被某台记者在奥运会代表的准“十万加”文章。甚至还做过标题党:他以《我为什么不喜欢某某》为题,来吸引关注这位相声演员的读者读文章,但文中主要探讨的却是他喜欢的小曲《探清水河》。“像这类标题党的文章在老一辈人眼中就是‘文不对题’。”闫岩把玩着手中的折扇说。作为一位地道的曲艺爱好者,他同样需要依靠标题来让更多人看到他关于曲艺的看法和研究。

  作为传统的从业者,闫岩的这些尝试透露出了某种程度上的困惑:“某个平台的喜好究竟是什么?用户真正的喜好又是什么?”传统操作规范带来的流程正确(从选题到采写再到刊印前的三审三校)、从业者经过专业训练而心怀的新闻伦理,在追求阅读量以及爆点的网络下究竟是利是弊?

  面对这些悬而未决的问题,闫岩更多地将自己掌握的技能视作进入网络写作领域的“准入证”,利用在传统锻炼出来的“寻找新闻由头的能力”寻找时下的热点。他发现,互联网的壮大能够为自己提供更多话题,他曾经写过“消灭空巢青年”来展示网络时代下,依赖网络与交往的青年人;也写过在纽约生活但是却依靠网购平台在“双十一”时“反向海淘”秋裤的“纽约剁手党”,这篇文章还发表在了他当时供职的,并且获得了一些领导的认可。不得不说,在读者与网络的催动下,传统的从业者同样需要新的写法来展现新的现象与。正如安晓良这样的原生网络作者通过反复的修改向更为严谨的线下靠拢,闫岩这样的传统作者也通过丰富自己的写法以满足读者的需要,同时满足自己所希望的需求。

  闫岩更多地把自己的这些发言平台视作他的“阵地”。师范专业本科毕业,文学理论硕士毕业,让他自称有了“人之患在好为人师”的缺点,同时,他也很满意自己的这种分享。今年初,他从离职,也跳出了曾经以电子商务为主要话题的,开始进行影评,甚至是语言学研究,还在公号上发表了一篇探讨“的地得”用法及其由来的文章。虽然他知道,专精于某一领域的号更容易固定住自己的用户,但是他仍然愿意继续跨界发文章,把自己在号上表现出的“腔调”作为一种人设。毕竟,在他眼中,“以这个吃饭(谋生)”,是一件极小概率的事件。

  同样从传统转向网络平台的还有资深人老胡。从原来的离职之后,老胡就和团队运营起了头条号。因为在他看来,微信号的红利期早已过去,“不能说绝对,但是现在条件下想做起来一个号很难”。这样的想法也被很多人认可,基于这样的想法以及微信号的,很多人开始转战微信号以外的网络资讯平台。

  虽然平台会为像老胡这样的签约号进行推广,但是老胡在很多时候还是要琢磨平台“机器智能推荐”的推广机制以及用户打开一篇文章时的心理——尽管他发布在平台上的文章简洁明了、观点清晰,尽管他为了写一篇关于《复仇者联盟3》的要看之前与之相关的近二十部影片,他仍然要反复琢磨标题。在传统工作时,标题是一篇文章的“眼”,而在新的工作中,标题则是直接与打开率甚至是收入相关的重中之重。阅读量、盈利模式,对于这些从业者来说都是很大的压力,“也不能指望平台给你的文尾广告的分成,我们也在想别的办法。”老胡最后这样说。

  施明哲是一家知识付费(近年来兴起的一种依赖互联网的知识途径。许多人愿意花费几百元的价格购买一些课程,通过在线的方式提升自己)开发机构的合伙人,在约定采访日期的前一天,施明哲给记者发来微信,希望能够推迟一天,因为公司的音频产品刚刚确定可以与蜻蜓FM签约,他要去对方公司签约,确定上线。第二日,当记者见到施明哲的时候能够感受到他虽然思清晰,但是有点萎靡:他的头发有点油,胡子可能也需要刮了。他自嘲地说:“一年前,我不长这样。”

  一年前,施明哲研究生毕业,学习比较文学的他并没有继续读博或者像很多其他同学那样去当中小学教师。毕业前夕,同学们都已尘埃落定、等待入职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在某生活方式平台加班写作公号文章了。他所写的文章,是为“中产阶级或者有产阶级贩卖一种焦虑”,然后把能够缓解这种焦虑的产品卖出去。尽管已经离职一段时间,他还能张口就来:“炎炎夏日,吃一顿生蚝,配上红酒会是不错的选择。”

  后来,施明哲在师姐的邀请下共同创业,因为女性的购买能力更强,所以公司将她们定为既定客户群体来“贩卖焦虑”,希望通过公司研发的付费课程刺激女性提升自己的愿望。他这样解释自己的职业选择:“我其实之前就很焦虑自己的专业能够做什么,所以在上学的时候就在很多单位实习过,做过很多公号的写手,但是我对自己的生活质量有要求,所以选择创业。”

  在把这种提升自己的焦虑兜售给别人的过程中,他深刻感觉到,从比较文学的研究者到网络付费知识的研发者,他受馈于自己接受的研究生教育:“我本科毕业时候的脑子肯不清现在工作中涉及的逻辑关系,干不来这事。”无论是研发过程中的产品内容还是产品完成后的销售过程,确实都需要一个精明的头脑。因为音频产品不同于文字或视频产品:在审查的过程中不能快进,只能一秒一秒地听,所以听完一套课程,“两三个小时就过去了”。

  在回公司的上,施明哲告诉记者,当时写生活品质推送的时候经常会推一些售价四五千一只的红酒杯,“一般这类文章都是我们这种买不起的人写的。至少我现在还不会买这些。有这笔钱,我会考虑用它来付房租。”

  本文由 恒宇国际(www.neivn.cn)整理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