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嗅FM节】视频网站不要照传统的猫去画新的虎
梦见手机丢了
虎嗅2014年冬季F&M创新节上，我们请来了几位视频圈的大腕级人物，包括爱奇艺CCO马东，乐视网网站事业运营总裁高飞，国广星空CEO王明轩，三位甚至对乐视影业CEO张昭的产生了浓厚兴趣，早早坐在听了。在圆桌论坛中，与壹酷文化创始人马李灵珊，从资本、内容和新旧模式等诸多角度，就视频网站的现状和未来发表了他们的看法。
马东认为，信息不对称在被不断打破，又在不断产生，对于视频网站依然如此；王明轩并不看好视频网站不断聚拢资金，不断烧钱的现状，因为目前大家都没有更优越的运营模式，就不会有产生；高飞则对今年的IP热发表了自己的看法：非的版权竞争已经让本已在漩涡里挣扎的视频网站不堪重负，做IP显然的良方。“不要照着传统的猫，来画新的虎。”这是三位对视频网站未来模式的一见。
不过，虎嗅君觉得，这个结论对监管部门对视频网站的管控方向，显然也是一个能令各方都满意的好。
马李灵珊：三位总好，我叫马李灵珊，我原来也是一个记者，今年自己创业，专业为网络生产视频，在座对我来说都是大腿。然后刚刚我在听着上一个圆桌讲电影，听的特别激动，要讲互联网思维，讨好年轻人，未来多屏合一，现在互联网给大家可能性，十年前像我这么一个小姑娘想做视频有一天我的视频可以到电影院看起来不可能，今年 好像互联网，包括视频从乐视网和爱奇艺到其他的网站这几年蓬勃发展给我们年轻人机会，三位你们怎么看待互联网思维，视频里面互联网思维什么样的情况？
王明轩：我理解的互联网思维，你能不能扰动观众的荷尔蒙分泌，来自于信息的刺激，其实很简单，就是能不能挠到痒痒上，谢谢大家！
高飞：刚才我在下面听也在思考，所谓互联网思维，这个词已经被用烂了，回过头来讲了，怎么看互联网思维，让用户最想小的代价通过最短的径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从业者来讲，互联网结合来讲，这是第一。
马东：朋友圈一直在转，说“别再拿互联网思维和基因这个词忽悠人”。其实这个词最开始不该被忽悠，因为互联网是技术进步，我的理解尊重技术进步而带来的综合成本的降低，就是从视频行业来讲，爱奇艺的愿景是让更多的用户用最便宜的成本，时间成本、成本，甚至生活方式成本，来更多获得内容。
其实每一次技术进步带来都是这个东西，我们以前最大的商业的机会，在于“信息不对称”，今天这个东西在逐渐被打破，但是新的不对称在产生，这是没结没完的事，所以所有的进步里，这一波互联网进步是最重要的，如果我们的进步最终能带来综合成本降低，就足够了。
马李灵珊：今年爱奇艺成立爱奇艺影业，乐视原来就有乐视影业，就是培养一批粉丝，最后变成大电影，我想请问一下马东总，你怎么看从互联网什么样的IP未来有可能变成大IP，变成一个电影呢？
马东：我觉得每一个做内容的平台都希望做IP（虎嗅注：Intellectual Property，即知识产权），都希望自己的IP变成大IP，但是能不能变成，有能力也有运成分，各种各样的因素。大IP是大家追求的梦想，但是应该从IP做起，从生意的角度看，自有IP的综合成本最低。我和高飞在同样的行业里面，我们去买版权和价值的时候，如果这个IP在我手里就会被我主导，IP的在这里，怎么做出有价值的IP，变成大IP，有一个径就是试错，没有人天生比别人聪明5分钟的，只有不断地试错。高度是由地基决定的，底座多大就有多高，如果好莱坞没有十万个编剧麦当劳打工提供剧本，试图制片商，过关斩将最后变成电影的话，也没有好莱坞的今天，我觉得只有试错。
高飞：我们在讨论这个问题可以放到更加宏观的这样一个背景当中，不单单在视频网站，对于，未来制播合一会变成趋势，如果不出针对性的政策的话，未来制播合一会变成趋势。为什么会这样？谁都希望掌握一个话语权，很多的卫视很痛苦，它们现在跟视频网站一样，要为了拿到有影响力或者有竞争力，这样一个大型的节目，他付出的代价特别大，但是他拥有比较有影响力这样的平台，但是平台价值没有出现，视频网站也是一样。为什么现在包括爱奇艺和乐视和优酷和腾讯都做自制，现在的版权成本太昂贵，昂贵已经到了非的程度。
两三周之前到杭州参加新的论坛，正好台上做的优酷、搜狐、乐视、爱奇艺都在，如果台上那几家形成同盟，会是中国影视制作行业的灾难，但是我说这一幕不会发现，我们横向竞争仍然存在，别看我和马总坐在这里，竞争依然存在，在底下，也许还会竞争的非常激烈。
高飞：回过头来讲，其实自制，有机会能够给我们这些平台运营方提供一个解决方案，自制解决不了所有外购的可能性，我们制作能力有限的，回过头来讲我们这个方面拥有更大自主权。刚才我们提到IP的运营，这个词是最近一到两年开始火的，之前基本上说的都是内容。意味着如果我们做内容运营的话，我们都是对于成品去讨论，一个已经拍好的电影、电视剧、综艺或者动漫，放在平台上怎么运营，这只是对成本——IP的环节不一样，我们可能从源头开始就已经掌握他后续的，从题材的确定到开发，到你本身平台运营，甚至超出自身平台的一些运营，这些都有机会在你手里，这意味着视频网站做这个事情的时候，其实我们做的很多业务形态超出视频网站本身，这个是我们作为视频网站希望慢慢慢慢淡上的色彩的一个很重要的举措。因为大家知道，做很苦逼，所以视频也依然摆脱不了循环的规律，我们也希望自己转换一条出，这是我们对IP这一块，如此看重的很重要的原因。
王明轩：我比较关心，今天这个话题，“国进民退还是狂飙突进”，刚才说这个话题，完全可以站在这个角度分析一下，其实变的非常非常复杂，一般说到这个事，政策调整，其实一个国家的政策往往社会宏观，他是一个宏观生态的控制者，他在这些问题上，其实并不会对我们产生“面”的打击，换一句话说，只要能够起到好的社会作用，你就一定能够发展下去。我记得2003、2004年，那个时候和张昭都在光线，那个时候判断新浪已经成为主流了，但是大家谁都没在意他，2006年的时候，那一年开始所谓的，出现了一个比较大的记者团，采访团，就是新浪，在中国咱们大家能理解，能进到那种场合，它一定是被非常重视的。
我们现在探讨这个问题，还不如从另外一个，对我们行业产生更大影响的一个要素，这个要素不特别，这个要素是什么？就是资本的要素，资本他在设定某一个项目的时候，其实他常的，非常精细的计算，但是在推动某一个行业发展的时候，他常不的。其实这些年来，我们的视频网站，优酷、爱奇艺、土豆，包括我们小的做手机电视的，完全被资本的力量推动的，去干嘛呢？拼带宽、拼版权、拼终端，变成资本的豪门盛宴，家家其实都在资本的ICU病房里，（如果）任何一家拔了营养管，这种情况下你能起到你承担的社会责任吗？
我们应该退一步想想，不能完全按照资本的，我们要尊重资本，但是不能按照资本的力量做事，真正打造新，我们现在是不是打造新呢？我们现在其实严格上讲，做了三个平移，第一个我们平移传统电视的内容，你把那点内容平移到互联网上，其实你做的是什么？不就是大的歌华，大的电视，第二个平移传统电视的运营方式运营模式，我在传统电视的总编室待机，几点几点播啥，新闻不是几点，是哪天上线，最就是第三个平移，我们平移传统电视的盈利模式，我们把这个当中，传统电视的整个电视广告市场，一共才一千三百亿，咱们按照人类的社会发展史和科技发展史这个事不成立的，我们举一个例子说汽车兴起的时候一定冲击养马/马车的行业，我们想象一下当时谁拥有最大的马，最大的是，你把他家给端了，他能让你发展起来吗？汽车业是发展创造更大更大的空间，大到什么程度？大到今天的一条高速公相当于传统羊马业的全部价值，才能消化全部矛盾。
所以我觉得管你谁进谁退，咱们来好好研究一下，新的节目形态，创造新的运营形态，运营空间把盘子做大，这个才是真正做了一个新，而不是照着传统电视的猫画新的虎，在资本的下长得很胖，拔了管就玩完。
马李灵珊：刚才王总对我们视频网站资本力量发表了讲话之后，我想想知道，我现在自己在创业做自制，我觉得特别想听听拿了很多钱的视频网站。大家都知道小米刚刚入股爱奇艺，爱奇艺手里很多钱，乐视一直不缺钱，这个刚刚王总说的市场资本力量特别强大，我想视频网站市场本身具有调节作用，我想听听两位总，你们有了这么多钱怎么节目模式进行更新，真正把节目模式创新，真正把生产方式革新了？让生命力提高？
马东：我觉得在我们这个行业里有好多人，有好多都是聪明人，好多聪明人坐在一块都想不出解决方案来，恐怕还没到解决的时候，或者哪天有谁能想出一个方式，我特别同意刚才王总说的，在盈利模式的平移，如果能够出现突破或者创新，我觉得很重要，应该说我个人的感觉，是呼之欲出，新的盈利模式即将诞生。
您刚才说到，各个视频网站都有很多钱，大家都在烧钱，是因为行业的集中度不够高。所以，如果全世界，中国做视频网站只有我们跟乐视两家，我跟高飞总坐在这好弄多了，他就是我，我就是他，但是到三、四、五家，谁都有可能背后竞争手段出现，他还是规模投入阶段，而各家背后的资本之所以往里面铺，就是因为大家看好这个行业未来的前景，因为他这个行业的未来前景，不是由资本决定的，他是由技术进步和带来的市场变化决定的，常清晰和明确的。今天我们有很多人已经开始放弃接入家里面的电话，很多人放弃接入家里面的号对爱奇艺很重要，移动端的流量第一次超过了PC，我进入爱奇艺的时候，爱奇艺还是以PC端的流量为主，今天已经是一个以移动端流量为主要突破方向的行业。所以我们还在讨论新和传统，传统会不会冲击新，所有不变的都是传统，对于移动互联网来说，移动端来说，PC就是传统，移动就是新，这个行业发生剧烈的变化，而前景是清晰和明确的，我们期待他的集中度的进一步提高，但是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只要这个行业是公平的，整个市场的政策是一个相对平稳，我相信这符合从到所有商业机构的共同利益，在这么一个下面，大家处在公平竞争的下面，我觉得日子还是可以过下去的。
高飞：得纠正一下，乐视其实缺钱，没爹没妈的孩子，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对我们来讲资金利用效率好一些。回过头来讲，对于视频网站，大家能看到好象似乎都在亏钱，乐视这边，我们的挣钱模式稍微有一点差异，另外这种挣钱让我们很痛苦，所以我觉得为什么现在是这样一个情况，或者大家感觉走了一个死局，归根结底，大家还是在红海里面碰撞，乐视这边因为变现的方式稍微多元一点，爱奇艺也好，优酷也好，基本上处于大家再来抢夺广告预算的圈子，所以这样一来，一方面跟做竞争，一方面自己内部要竞争。最终来讲我们的成本的成长会更高，意味着你互联网做的越大，流量越高，带宽成本越上去，你收入的增长远远比不上成本的增长，这似乎是无解的问题。
回过头希望放在更加宏观的业态里面来看，其实视频已经变成互联网最基本的，所以你看，乐视有自己的生态，BAT有BAT的生态，我们同行背后都站着一个巨头，视频业务本身而言，放在他们的大生态里面其实可以在他的其他环节来去跟他做打通的，也就意味着那些大生态里面，不仅仅靠广告这样一种手段盈利，所以这个也是为什么这个很奇怪的行业，这个行业似乎都在巨额亏损，但是大家都不断往里面追加投入，这个是背后有一个支撑的逻辑在里面的。
马东：我特别同意这个，要算算反向成本，别人都有，如果你没有，那么视频成本入口这一块你的成本会更高，因为这个逻辑，大家都还在扛着。
高飞：视频这一块竞争，即便BAT现在的体量，也变成必争的场所，所以我觉得为什么也是大家还是购买版权，谁都知道买一部剧回来，靠这部剧广告回不了成本的。这个行业从竞争集中度不够，BAT三家之间还有谁吃得了谁，相信很难，意味着其实从整个行业的集中度到现在为止已经接近极限，那就意味着如果你还是希望通过制造集中度来去改善整个这个视频环节上的一个生态，可能性不太大。
其实坦率来讲，很多时候竞争和合作，这是很为难的词，其实几家有必要坐在一起聊一聊，否则这样下去的话，基本上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的感觉是这样一个情况。还是希望能够版权成本能够回归到合理的区间，最终内容的差异化还得靠我们各家的资质来去打造各个平台之间的差异化，最终来讲让用户他们自己拿，你喜欢看什么样的内容也可以去爱奇艺看，也可以去乐视看，其他几家都可以，各家都有各自的特色和内容，时不时吸引你去串串门。
马李灵珊：视频行业未来特别，现在大家视频网站钱分了，大家把钱挣到了，想想这个模式怎么创新，未来BAT三家视频网站会赢得特别好的未来，是这个意思吧？
马东：我们综艺版权这一块，包括剧的版权这一块，这是整个行业畸形的地方，爱奇艺自己做的，我自己做的奇葩说的，上线四期，周六周日，昨天晚上突破四千万的流量，获得互联网历史上，互联网节目最贵的冠名，让我看到一个方向，可以把技术空间和互动空间全部打开，想象空间还是有的，可能是高飞总也好，我也好，我的其他竞争伙伴们，应该发力的方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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